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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角A

  

  晚上十點。

 

  你泡了一杯不加糖的熱拿鐵,坐在書桌前。

 

  重看國中時期著迷的福爾摩斯全集,你彷彿回到少年時期那樣單純的悸動。

 

  即使已經過了十二年——這樣一段漫長的歲月,你還是無法遺忘,在萬籟俱寂的夜晚,邊聽從收音機裡流出的音樂邊看書。那時候,當詩人是你單純的一個美好夢想,在想像中,坐在書桌前的你,彷彿置身於荒野中,在漫天繁星下,那樣既孤獨又美好的場景。

 

  只不過……想到手上殘留的溫滑觸感,你還是無法忘懷,八小時以前你所做的事。

 

  你搖頭,催眠自己,為了正義,那是必須的。

 

  是啊,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這一切,要從頭說起……

 

  昨天,你終於下定決心,跟已經工作四年的補習班遞辭呈。

 

  坦白講,要離開一個已經習慣多年的工作環境,確實需要勇氣。只不過,你想到從離開學校以來的這段期間——你為了國家當兵,為了公司做事。這麼多年來,你感覺到自己只是隨波逐流,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而現在的你,只想放空……

 

 

  「離職以後你要做什麼?」出乎意料之外,經理並沒有阻止你,只是淡淡笑著問。

 

  「不知道。」你坦白說,那時心裡第一個念頭,只回家大睡一覺。

 

  這些年來,你覺得自己已經錯過了太多東西,你變得不像你自己……

 

  或者說,不像當年愛寫詩的你。

 

  隔天,被中午的大太陽曬醒,睜開雙眼,有點悠然,又感到有點茫然。

 

  對未來不確定的那種空虛。

 

  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下午你還有一個約要趕。你起床做了簡單梳洗,揹了筆電,就出門了。

 

  在公車上。你看著窗外景物飛逝,同時也想起了曾經救你一命的那位流浪教師,聽著他侃侃而談對於教育的看法,以及現今政策的缺失,你相信,他並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當上正式教師的,感覺他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對未來有很詳盡的規劃,你不禁反省,那自己呢?

 

  你來到了一間素食餐廳門口。

 

  ……

 

  視角B

 

 

  晚上十點。

 

  剛結束了家教課程。你騎著摩托車,在回家路上。

 

  看著沿途商店的霓虹燈閃爍,你心不在焉,想到手上殘留的溫滑觸感,你還是無法忘懷,八小時以前你所做的事。

 

  你搖頭,催眠自己,為了正義,那是必須的。

 

  是啊,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這一切,要從頭說起……

 

  今天中午,在素食餐廳門前,補習班員工前來赴約,你看著他用閃閃發光的崇敬眼神看著自己,不禁心中有愧,之前短短聊了一下,過去他也是詩社成員,難怪臉上自然而然有股文藝氣息,聽著他侃侃而談對創作的看法,以及對現今出版社過於商業化的缺失,你相信,他並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走出自己的路。你聽到了他毅然決然,辭掉了已經做四年原本安穩的工作,感覺他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對未來有很詳盡的規劃,你不禁反省,那自己呢?

 

  「哇……這家餐廳看起來好像很高級,會不會很貴?」補習班員工問……啊,你忘了他已經辭職,現在應該稱呼他詩人。

 

  「沒關係,我這邊有VIP招待券。」你得意地說。

 

  當然,這些優惠券也是你跟居士要來的,反正那老傢伙那麼有錢,自己又還有幫他養寵物,跟他拗個幾頓飯,應該不過份吧!    

 

  你亮了一下手上的招待券,服務生小姐馬上把你們引領到VIP包廂。

 

  「稍等一下,馬上幫你們點餐。」

 

  在服務生小姐去幫你們倒開水的空檔,你們研究了那兩張招待券。

 

  「非假日午餐時段無限供應?有這麼好嗎?感覺好像有詐?」你拿起招待券,意外發現,背景圖案有玄機:「是三D立體圖,有三行字——」

 

  0001 001 11111 00001

  001 0110 00011

  1001 001 0100 00001    

 

  「——這是什麼?」

 

  「摩斯密碼!」詩人大叫,一邊拿出紙筆:「如果把0當成短號,1換成長號的話,這三行字就變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也就是……」

 

  詩人拿出筆記型電腦,迅速上網找到對照表:「也就是——

 

  VU04  UP3  XUL4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你看著筆電螢幕,若有所悟,用手比著鍵盤:「會不會是——新注音?」

 

  「對厚!上面符號分別對應到鍵盤上的新注音輸入法,照打下去的話,結果就是——

 

   限(VU04) 飲(UP3) 料(XUL4)   」

 

  這個老匹夫!你心中雖然有股想殺人的衝動,但表情仍然不動如山。因為此時服務生小姐走進來了……

 

  不過,這個暗號是以你們不下於鳳雛臥龍的瞬間反應,才得以在這麼短時間內解出來,想必這位服務生小姐應該難以發覺……

 

  「對不起喔!這張招待券單純是限飲料,上面寫得很清楚喔!」服務生小姐瞄了一眼招待券後回答。  

 

 

  你們互望一眼,現在的服務生素質都這麼高嗎?你忽然覺得念到X師碩士的自己是個笨蛋,不過,這很有可能是那老頭跟服務生講的,你懷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

 

  「呃……請問妳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招待券的背影圖案是三D平面圖,上面的數列其實是摩斯密碼,將解碼出來的符號對應到注音輸入法上的鍵盤,就是『限飲料』三個字啊!」服務生小姐笑著說。

 

  天啊!這家餐廳真是臥虎藏龍啊!怎麼有這麼聰明的服務生呢,如果自己以後看不到怎麼辦?   

 

  你含著淚水看著菜單,難道今天荷包又要失血了嗎?

 

  不!還有一個選擇——

 

  沒辦法,本來不想使出這招的……過了一會,你終於抬起頭,緩緩對著服務生小姐說:

 

  「麻煩所有飲料全部各來兩份,內用。」

 

  一瞬間服務生小姐似乎臉紅了一下。

 

  ……

 

  五分鐘後,你們坦然看著桌上滿滿各式各樣飲料……紅茶、綠茶、普洱茶……檸檬汁、紅蘿蔔汁、西瓜汁、奇異果汁……美式咖啡、拿鐵、愛爾蘭咖啡……枸杞茶、決明子茶、桂圓紅棗茶、麥茶、苦瓜汁、青木瓜四物飲……  

 

  看到了 青木瓜四物飲,你終於瞭解剛才女服務生臉紅的原因……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詩人指著從Google搜尋到的結果跟你解釋:「作家天風,寫作範圍遍布新詩、小說、散文、評論……尤其小說內容跨越科幻、奇幻、武俠、愛情、惡搞、靈異、鄉土、偵探、驚悚、懸疑、超現實主義、魔幻寫實、書信體、各式各樣題材與創作手法……

 

  不過近年來沒什麼新作品,直到去年才有一本「瘋狂快遞」,描述老作家被送快遞的瘋狂粉絲軟禁,用各種脅迫手法強迫他把以前上百部所有斷頭的小說補完……劇情有點類似史蒂芬.金的『顫慄遊戲』,有人認為這是作家對自己心靈恐懼感的投射,傳說讀者對於斷頭作品的怨念聚集到最後將會具現化,而那位瘋狂粉絲其實就是讀者怨念與作家潛意識的集合體……」

 

  「那個……聯絡方式呢?」你打斷詩人的話。

 

  「聯絡方式喔!等等……雖然產量多,可是並不是像十把槍這類有名氣的暢銷作家,所以好像沒有官網,嗯,而且也沒有公佈個人mail。除了作品之外對於作家的生平幾乎一無所知,非常神秘的一個人。不過,理論上來講,如果寫信請出版社代轉的話,應該行得通

……

 

  「嗯,不過一般的mail他不一定會回,還是附上這張照片的影像檔比較保險……」

 

  你拿出手機,將那張黑白照片翻拍了一份。

 

  「……標題就寫『昔新月舊友之後,為天下蒼生,有事相求』這樣,他應該就看得懂了。」

 

  詩人點點頭,在電腦螢幕上打了一封開頭非常八股的開頭:

 

  天風老師文席:

 

    歲月荏苒,裘葛幾易、海天相望,孺念甚殷、久未請安,深以為歉

    

    ……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客套到有點噁心說……」你忍不住發表意見。

 

  「老一輩的人通常比較喜歡這樣。」詩人回答。

 

  「可是,他是作家,也許會比較喜歡文藝一點的?」

 

  「文藝一點喔?好吧……」詩人想了一下,繼續重打:

 

  天風老師:

 

    又到了秋天,令人惆悵的季節,風吹起了許多回憶,當抬頭時,不知您是否,聽見風的聲音呢?

 

    ……

 

  「這……是在寫情書嗎?」你終於忍不住劈手奪過鍵盤,迅速打了幾個字——

 

  天風先生您好:

 

    我是您當年故友之子所收的一個小徒弟。有圖檔為證。

    最近遇到了一些問題,可能攸關人類未來,非常重要,需要您的幫助,請儘速回信。

 

                             感恩喔^^

 

    …… 

 

  「可是……這樣感覺很沒禮貌,而且最後那個『感恩喔』後面的表情符號看起來很奇怪說?太俏皮了!」

 

  「來不及……我已經寄出去了。」你說著,並同時把筆電推回。

 

  詩人苦笑著搖頭,似乎這有違他個人的美感。不過他還是打開了一個檔案,原來他還特地把之前搜尋的結果做成了簡報。

 

  「人力確認網的總裁,其實他的前半生很傳奇,在三十歲時經商失敗,後來有將近十年的時間疑似因為躲債而失去蹤影,當四十歲,再度出現時,卻一躍變成該人力網站的總裁,資金與人脈來源成謎,似乎背後有幕後黑手資助,附帶一提,消失的這些年來他似乎人在國外,直到現在,不論多忙他一年總有二到三個月的時間出國,除了少數幾個親信外沒人知道他去哪裡。」  

 

  「所以……消失的這十年似乎是關鍵?」

 

  「嗯,而且,很有趣的一點,你猜他大學念的科系是什麼?你絕對想不到……」

 

  「國貿之類的嗎?」你猜。

 

  「不對,是歷史系。」

 

  「所以……他消失的這十年期間,該不會去考古吧?」你訝然。

 

  「很有可能。」詩人說。

 

  「那……有沒有他的傳記之類。」你想那或許會有蛛絲馬跡。

 

  「沒有,他最近半年來只接受過一次專訪,不過訪談的內容很公式化,幾乎只是宣揚豐功偉業的廣告文。不過這位記者後來卻因為另外一件事而出名——」

 

  詩人把筆電螢幕轉向你。

 

  「——這是那位記者的部落格,雖然現在已經關閉了,不過這不打緊,Google還可以找到這張照片……在一次話劇社的選角原本被同學開玩笑地拱去試鏡,卻意外擊敗群芳,奪得主角歐蘭朵這個角色——這是他女裝時的劇照。」

 

  你們看著那張彷彿中古世紀時期妖精復生那樣美豔的黑白照片,不禁忘了呼吸,時光似乎在瞬間凝結了。

 

  陽光穿過窗戶照在電腦螢幕上,而你們的動作靜止,失魂落魄般,意識飄到九霄雲外。

 

  「……男的?」良久,你才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男的。」詩人說。  

 

  彷彿被某種東西迷失自我,你們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細若蚊聲般自語。

 

 

  「幸好我沒反應……」

 

  「難怪我沒反應……」

 

  ……

 

  你們剎那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兄弟的眼神。你們有點想要抱在一起痛哭說:

 

  「太好了!果然我們還是正常人!」

 

  不過,這樣大概就不正常了吧……

 

  這時候,餐廳的大門開了,戶外的豔陽下,你看到了一把傘……

      

 

  視角C

   

  晚上十點。

  

  你躺在浴缸裡,抬頭茫然望著天花板,已經泡了一個小時了,你仍然心不在焉,想到身上殘留的溫滑觸感,你還是無法忘懷,八小時以前你所遇到的事。

 

  你搖頭,催眠自己,為了正義,那樣的犧牲是必須的。

 

  是啊,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這一切,要從頭說起……

 

  美好的放假日,璀璨陽光下美好的下午茶時間。

 

  一如往常,你來到了之前經常光顧的素食餐館。點了喜歡的茶點,愜意地翻閱店裡所附的雜誌。

 

  沒多久,突如其來的兩個男人出現在你桌前,打擾你的寧靜。

 

  「請問是……記者XXX先生嗎?」

 

  這句話是兩個人合起來講的,你覺得語氣有點詭異。

 

  「嗯。」

 

  你心想,最近沒有跑什麼會得罪人的新聞,而且這兩人看起來也不像流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先自我介紹,在下司馬上官,目前身份是流浪教師一枚。」左邊那位男人。

 

  你把頭轉向左邊。

 

  「令狐司空。浪跡天涯的吟遊詩人是也。」右邊那位說。

 

  你頭又轉向右邊。

 

  這是……相聲嗎?

 

  「對……對不起!兩位的名字我搞混了!能不能再說一次?」

 

  兩位男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後互換位置。

 

  「司馬令狐,浪跡天涯的吟遊教師是也。」右邊那位。

 

  「上官司空,流浪詩人一枚。」左邊那位說。

 

  這……怎麼跟上次說的完全不一樣?到底四種複姓搭配兩種職業的排列組合有幾種?文組的你不想去算,也早就忘記怎麼算了……

 

  「那……好吧……請問有何指教?」

 

  「沒什麼啦,就問一下你之前人力確認網總裁那篇專訪的一些小問題,可能要耽誤你幾分鐘,能不能移駕到我們那裡討論?會請你喝飲料喔!」

 

  「喔?好吧!」因為在熟悉的地方吃飯,你失去警覺,不疑有他。

   

   到了他們桌前,你一邊喝著他們推給你的青木瓜四物飲,一邊說著關於那次採訪的經過,畢竟那是身為菜鳥記者的你第一次對大人物專訪,那是非常難得的經驗。

 

  只是面前兩人聽著你的說法,表情越來越詭異。

 

  「記者先生,你有注意到嗎?從你講到跟總裁見面那時候開始,聲音就很生硬,感覺好像不是你的聲音,你是不是漏了什麼?」

 

  是嗎?這樣說來好像是,有一件事情似乎忘了講?而且好像很重要?

 

  你抱頭苦思回想,又把整個過程說了一次……

 

  「而且……記者先生,你講的跟專訪上寫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是嗎?好像,真的發生一些事情,而且你不願意回想……

 

  你的記憶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在記憶的黑暗似乎發出一點曙光,你忽然想起什麼?

 

  「有了!」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印象還很朦朧……

 

  但話要出口你的聲音卻消失了,只有不斷打嗝,似乎有某種力量阻擾你……

 

  「難道……」對面兩位男人互望一眼——

 

 

  「……你懷孕了?」異口同聲說。

 

 

  不!絕對不是這樣!可是你無力反駁……摸著胸口,痛苦打隔著……

 

  你扶著桌子,視線模糊,淚水佈滿雙眼。

 

  「看來……」對面兩個男人商量了一會,共同做出一個結論:

 

  「……他已經被『那個』了?」

 

  「那個」到底是什麼?

 

  可惜你無法提出疑問,只是繼續打嗝。

 

  「……可是,印記看來不是在額頭上?」其中一人說。

 

  「那是在哪裡?」

 

  「嗯,我看看……」

 

  可惜你已經無暇參與他們的討論了,只是表情痛苦趴在桌子,直到他們把視線轉向你堅翹的屁股上……

 

  「真……真的……是那裡嗎?」

 

  「沒錯,就是那裡,事不宜遲,趕快脫掉他褲子!」

 

  「隔著褲子不行嗎?」

 

  「不行!這樣效果不夠深入!一定要脫!」

 

  是的……殘酷的命運並沒有放過你,紅顏薄命一詞再度應驗在你身上。

 

  此時的你全身無力,只能任憑宰割……

 

  你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你的身體壓在桌子上,並開始脫你褲子……

 

  「真的……要脫嗎?」

 

  「沒辦法!為了正義……這一點小小的犧牲算什麼?」

 

  你已經不想去思考他們的討論內容了,只是用含著淚水的朦朧雙眼看著櫃台,期待奇蹟出現,在最後關頭有人來救你……  

 

  你看見櫃台小姐了……可是當她看到你受辱時,卻只是用手遮著嘴巴,身體僵住般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睜大眼睛目視這一切,而且……幹嘛還臉紅啊!

 

  暮然背後一股涼意,你感覺到衣料與你的臀部脫離……

 

  不該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要發生了嗎?你堅守二十多年來貞操,到今天……終於要被這兩個禽獸玷污了嗎?而且……竟然還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

 

  閉上眼睛,你落下屈辱的淚水,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滑下桌面……

 

  黑暗中聽到一個男人唸唸有詞:「以血為引,以心為印……」

 

  隱約感覺到他們抓住你的手,一陣劇痛,彷彿有利物劃過你的手指……你睫毛輕顫,再也不管,默默承受著,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嗚!就把它,當作一場惡夢吧!

 

  ……

 

  非常清脆的啪一聲!

 

  一個巴掌落在屁股上將你打醒——

 

  你恍然大悟,抬頭……

 

  回來了!所有的回憶在一瞬間全部都回來了!

 

  就是在那天的專訪,你的屁股被烙下代表奴隸的屈辱印記……

 

  這一切,你終於想起來了!

 

  可是,這時候的你又聽見說話聲。

 

  「光打一下好像不太夠!多打幾下吧?」

 

  「也對,既然都已經做了,那就徹底一點……」

 

  不!夠了!你心中吶喊!

 

  但仍然無力阻止接下來的狂風暴雨衝擊……

 

  ……

 

 

  你的褲子已經穿上,只是仍然梨花帶雨不斷哭著。

 

  「你想起來了嗎?」

 

  「嗯!全部想起來了!」你哽咽著說。

 

  「那混蛋,是不是就在那天把你……」

 

  「嗯!」你哭著點頭。

 

  「那個禽獸!」一位男人(似乎是流浪教師吧)憤怒拍著桌子:「竟然連男人也不放過!」

 

  另外一個人的神情也同樣義憤。

 

  不過,他們好像誤會了……

 

                           ——前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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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C三視角同時  

 

  晚上十點。

 

  你們抬頭看著(窗外)(天空)(天花板),仍然無法忘懷八小時前所發生的事情。

 

  只好催眠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是的,有一種東西,叫正義。而正義,是需要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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