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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因為你配合演這一齣戲,我才能把他們全部聚在一起,消滅。」

   在控制了整艘船,他們看著蔚藍的海,此時無天對他道歉。

   「沒關係,不過,你剛動手時是認真的嗎?」

   「開始是試探,但後來發現,你的實力超過我想像,我必須認真。」 

   「在看到鮮血後,我就失去控制了,一度我以為,我們之間會死一個。」他說。

   「我也是。」

   ...

   「從暗殺李坤和到現在這一切,『傾城』是這項行動的代稱。」無天開口打破沉默。

   「藉由殺死李坤和,讓他的敵對勢力現形,然後再消滅。最後得利的是國際刑警。所以,你是世紀殺手協會的人?」

   「我跟他們合作,但嚴格來說我並不是他們的人。對他們來說,『傾城』是世紀殺手協會與國際刑警聯合壯大自己的計畫,而對我來說,是讓『無天』這個名字從黑暗世界消失的方式。」

   「所以,我只是棋子。」

   「我們都是棋子,整個計畫所動用到的人力與關係異常龐大,而我們個別所看到的,只是一角。」
   「其實我們只不過是工具而已,滅殺行動的執行者。」他說。

   無天默認。為了獲得新的身份,對他來講這是必須的。

   ...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無天』?」

   「不再是了...」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靖雲,金庸小說裡郭靖的靖,藍天白雲的雲。」 

   出乎意料,跟本人外表不同,非常斯文中性的名字。

   「那你呢?」靖雲問。

   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呢?你有什麼特別的打算?」他問靖雲。

   「我已經跟雨晴商量好,一起去歐洲。」

   「那很好。」他說。

   「那你呢?還有事要做吧?」

   「確實,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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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頭回到咖啡廳,當雨晴看到他們一同踏進店裡時,並沒有露出太多的疑惑,只是帶著有趣的眼神看著靖雲的臉。

   「你受傷了?」她笑著說。

   靖雲只是微笑摸著自己的臉。

   「有什麼事嗎?」她似乎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

   靖雲看著他。

   「有一件事情與妳有關,請妳稍等一下,那個人應該就快來了。」他看著時鐘指針,接近正午十二點。

   雨晴並不明白他們所指的人是誰。
   直到那個人踏入店裡。
   一位穿著白衣的俊俏男子,提著手提箱走進來,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還你,接下來交給你說吧。」冷碧雲將提箱交給他。

   「好。」他將提箱推向雨晴:「以前,有一位陳先生一直贊助育幼院的經費...」

   「我知道。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我能夠學琴都是因為他。」

   「嗯,那位先生,現在...過世了,在他遺囑中有一些東西代我交給妳。」他指著提箱:

   「這個提箱的設計,是必須是在今天,也就是妳生日的時候,才能將它打開,密碼是妳媽的生日...妳還記得嗎?」   

   「我還記得!」她熱淚盈眶,不必解釋,也已經明白了那位「陳先生」跟自己的關係。
她按著密碼鎖,提箱開啟。

   裡面首見的是兩副畫。一副跟雨晴面容異常相似的女子正面素描,另一副是一位可愛的小女孩彈鋼琴的側面素描。

   「這個小女孩是我,另外一副...是我媽嗎?」

   這個問題現場沒有人能回答,再也沒有人能回答了。

   「另外...」他拿起另一個牛皮紙袋:「這裡面是他所留下所有財產的文件。」

   「我不要。」她搖頭:「我只要這兩副畫,其他的隨便你幫我處置吧。」

   「好,另外遺言有提到,如果妳不接受的話,這份文件就在諸位的公證下燒毀。」

   他手一劃,牛皮紙袋燃燒,轉眼間隨即化為灰燼。

   「所有交代的事就是這樣。那,我走了。」

   雨晴淚眼看著他,欲言又止,靜靜看著他的背影離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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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趣的故事,不過,至少有三個疑點!」

    在八十五度C,我聽完眼前男子講的故事後,一面推敲一面做出三個結論:

   「第一,不覺得李坤和一開始去找橫天那邊太過巧合了嗎?如果他找的人不是橫天,而是其他人例如超人或蝙蝠俠,「傾城」這個計畫可能就要挑戰變種人了,當然也能解釋是因為對方一開始就知道橫天跟李坤和的家庭關係,可是無天卻說殺了李坤和後才知道雨晴是他女兒。這邊就有點矛盾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是,無天他說謊,一開始他就知道李坤和跟雨晴的關係,所以才能策動「傾城」這個計畫,甚至不排除李坤和本身也知道,而他願意用他自己的命換取女兒的幸福。」

   那男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喝著咖啡。

   「第二,照故事來看那個提箱總共換過三個主人,橫天-->冷碧雲(代為保管)-->雨晴。到最後,留下來的只有那兩副畫,而全部財產有關的文件都銷毀了。而那個牛皮紙袋裡面裝的是什麼呢?真的銷毀了嗎?把所有財產文件單純放在一個牛皮紙袋感覺就很不合理,這邊我以小人之心大膽假設,那個牛皮紙袋裝的並不是遺產,而是其他跟財產無關的文件。而橫天或冷碧雲他們早就看過了,雖然那個提箱只有在那天才能打開,可是冷碧雲到的時候是中午,而橫天既然跟李坤和是親戚,當然也很容易知道雨晴母親的生日。因為他看過文件的內容了,卻不想讓雨晴知道內容,才騙她說那是財產文件,他知道以雨晴的個性是不會去收任何遺產的。而那文件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呢?」

   說到起勁,我不理會眼前男人的假設,繼續說下去:

   「第三,那兩副素描是誰畫的?小女孩那副可能是李坤和去看她比賽時畫的,所以具有紀念性,而另外一副呢?如果說那是她母親的畫像,那照片感覺上是不是應該更有意義?例如抱著嬰兒甚至全家福的照片,比起一副不知多久前畫的素描還來得有紀念價值?在我上一個假設成立的前提下,我再度假設,那張素描內的女子根本不是他母親,也不是李坤和要給女兒的遺物,而是「橫天」這位美術老師偷偷幫雨晴畫的素描,如果她當成自己母親的遺像每天三炷香供奉的話那就好笑了哈哈...」

   此時男人怒目瞪我,我話說到一半就只好硬生生停住。

   ...

   「你...還有別的故事要說嗎?」為了打破僵局我只好陪笑發言。

   「有,你還有興趣聽嗎?」

   「好啊,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誰?」

   看著男人細長的手指,我顫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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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opunti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