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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樓。



  大廈管理員打開門——



  此時的K雙手呈手刀向上,舉頭望天,奇特的姿勢與大自然完美融為一體。



  管理員走至牆壁旁,拿起K放置在地上的衣服與狙擊槍,仔細觀察後,帶著孤疑的眼神走回去。



  K眼睜睜看著管理員把他的衣服以及狙擊槍帶走,留給他的只剩冰冷的關門聲。



  ……沒有任何遺憾或悲傷的表情——他、已無淚。



  唉,還是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吧!還好早就把錢包與鑰匙藏在外面公園某處的垃圾桶底下。



  K放下雙手,舉足前進。



  而此時頂樓的門再度開了——



  一、二、三



  ——木頭人!

 

  與門距離僅一步之遙,K整個身體瞬間貼在牆壁上,雙手平舉,如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



  這次出現的兩位似乎是蹺課的高中情侶。從制服可明顯地看出是某學校。



  關上門後,男學生從後方抱住女學生,迫不待開始毛手毛腳……



  「學長!請不要這樣……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女學生說著掙扎轉身,身體像蛇一般貼著男生,雙手沿著男生臉、脖子、胸膛逐漸往下滑……



  K無言。



  看來,只好趁這兩個狗男女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吧!K的手以秒速五公分的速率接近門把——



  碰!



  情侶纏綿擁吻,男方一個翻身把女生壓在門後,雙方並開始互解鈕扣,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激情的女方並不知道,自己背後壓住的並不是門把……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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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某條大馬路旁。



  「那個……可以放我下來了嗎?」記者在天風懷裡雙腳狂蹬哭喊著,這不能怪他,任何正常人遇上這種事的話精神狀態應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小兄弟真是難為你了」作家放下記者:「不過你聽……」



  拆掉消音器的尖銳引擎聲由遠而近傳來——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飆車族出現在大馬路轉角處。



  「這是……」



  「很明顯,他們也是殺手。」作家說。



  看來,殺手無所不在。



  「那怎麼辦?」記者仍然不停喘氣。



  「很簡單,只要跑得比他們快就行了!」作家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記者攔腰抱起,轉身狂奔!



  「不是吧!應該還有比較正常一點的辦法吧?」雙腳與陸地接觸不到一分鐘的記者身體再度懸空。



  「嗯,先把他們引誘到巷子然後再趁機消除掉他們的記憶。」作家思考後回答。



  (此時已在高速奔跑狀態——)



  「這……是正常的方法嗎?」



  「嗯。我討厭暴力。」作家在一個急停甩尾,奔進巷口。





  (奔跑狀態中——)



  「這樣的話,我會很好奇不正常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啊~~」

 

  「想知道嗎?」作家微笑著。



  (奔跑狀態中——)



  「不!對不起請當我沒問!」

 

  在死巷盡頭一個急停煞車,作家終於放下記者。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記者正思吋該如何回答時,已經進入巷口的飆車族們跳下車,手持武器逐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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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車行內。



  「講完了……就是這樣!」你雙手一攤,在邊玩有礙風化遊戲的同時完成整個敘述,而角落旁的一台桌上型電腦,二十四小時開著BT下載。



  「我去看一下我的戰爭片下載完了沒……」你走至角落電腦旁查詢下載進度:「要我燒幾片給你們嗎?」



  「什麼樣的戰爭片啊?」客人一時會意不過來。



  「男人與女人間的戰爭。」你從電腦螢幕後方抬頭邪惡地微笑著。如果,你不是這副德性的話,或許有更多人願意相信你說的話吧。



  ……





  「所以……」詩人幫你做了歸納:「簡單說,隨著時間演進,人類總數增加後,女媧已經無法像原始時代那樣,隨心所欲控制所有人類思想。一方面是因為人類越來越多,一方面它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你點頭:「大概就是數十億的廣播電台同時播放那種感覺,每一個人類的思想都是一個電台,當人口變多後,思緒訊號互相干擾,然後,人類開始越來越有自己的主見,它再也無法像過去一樣隨心所欲監控與控制所有人類思想……只有某些『被選擇』的人才能接收到它的訊息。還有,它控制力變弱的原因,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它快死了。沒有人知道它當初降弱時受到多大傷害,雖然它困在地底,但仍然無法完全阻止外殼氧化……這是我的猜測啦!反正,它現在很虛弱就是了……」



  「嗯。」詩人推測:「理智上來講,它解困的最好方法應該是……當人類科技提升到跟它同樣或接近的程度,就可以把它從地底解救出來?」



  「那不可能啦!」你解釋:「不是時間的問題,那是人類本身的問題,它們的意識可以接近「無我」的方式聯合在一起,而人有「獸性」,會區分種族、區域、敵我……這是因為一它開始讓某種生物「演化」成人類,而那種生物本身所具的『獸性』存在。可是它們非但沒有「家庭」、「個人」、連「種族」、「國家」甚至「身體」也不存在了……這可能是我們永遠無法領會到的境界。」



  「所以,它們創立了奴隸網站……」



  「嗯,它們最後的結論是:就更大多數生物一樣,人類是有階級意識,容易屈服於強者,適合當奴隸的生物,所以,他們建立了這個網站,以超越催眠術的方式控制人類,開始他們的復活大業……復活方式分成兩方面:



  一是軀體:它並沒有實質的身體,所謂軀體只不過是一個說法而已,當它困在地底到現在,網路就變成了它活動與溝通的媒介,當網路越普及與傳輸速率越快,它的活動力也越強,而台灣,除了是世界網路密度最高的地方外,還一直持續將傳統網路改換為光纖網路!」

 

  「嗯,透過網路傳達指令、控制別人,對它來說是比較方便與省力的方法。」你補充。



  「可是,就算這樣,也無法改變它存在地底本體的腐蝕,在量子電腦及生物電腦還未開發完全的現在,地球科技要進展到能製造一個能讓他們意識存活的電腦不知道多久才能辦到,因此,第二,大腦的部份,就是……就是……抱歉這我到現在還搞不懂?」詩人苦笑。



  你望著流浪教師,流浪教師也不發一語地望著你,而其實,你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是……既然電腦沒辦法做到,就讓人腦取代電腦,這樣你們懂嗎?」你望向兩位客人。



  「不懂。」兩位客人異口同聲回答。

 

  「就是……類似魔法招換一樣,利用某些人類當人柱力為祭品,讓女媧復活,這樣你們懂嗎?」



  「沒頭沒尾的,怎麼可能懂啊!」你差點被飛踢。

 

  「該怎麼說呢?」你搔著頭:「我當時接觸到的資訊,並不是文字,也不是圖案,而是一種類似思想的東西,我大約知道抽象意義可是我並不能完全消化,因為裡面有些資訊超過我的知識範圍……所以我不可能懂,該怎麼辦呢?我想想看喔……我先看一下我的小涼……」



  「小涼?」



  「嗯。」你拿出一個尚未著色完畢的ACG美少女模型,得意地解釋:「這種東西,就是要在自己上色才有成就感啊!而且……」

 

  說到這裡你吞了一下口水:「而且……下半身一定要留到最後才塗的啊!」



  「我受夠了!」流浪教師霍然起身,破口大罵:「你這個變態!垃圾!人渣!怎麼不趕快去死一死!」



  詩人拼命攔住他:「司馬兄,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此時眾人忽然聽到卡通「頑皮豹」的片尾主題曲: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兩位客人停止動作望向你——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啊。」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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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頭、黃昏。



  K在徘徊。



走著,一步、又一步。腳步節奏不知不覺地與背景音樂「頑皮豹」相同。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越接近夜晚,他的掩蔽能力越強。全身散發某種不知名的力場讓生物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性。就連警覺性最敏銳的流浪狗也毫不在意地在他腳旁撒尿,然後跑走。



  偶爾,有人以超越人類的速度從他身邊跑過來———



  一、二、三 木頭人!



  ——跑過去。



  偶爾,有不知名的飆車族拿著武器從他身邊殺過來——



一、二、三 木頭人!



  ——殺過去。



  但這一切,依舊無法影響他的步伐。再說一次,他是一個嚴守紀律的殺手,任何與任務無關的事他絕不關心。



  對他而言,現在唯一重要的事,只有拿回他事先埋藏在公園下垃圾桶下的錢包與鑰匙,然後,回家。



  對大部分殺手來說,家,是唯一安全的城堡,對K來說亦是。結束了一天的任務,安然返家,拖著疲憊的身軀洗完熱水澡,感受到身心舒適。最後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喝著冰啤酒觀看運動節目,幫喜歡的球隊加油,人生最大的享受莫過於此。



  傍晚,同時也是收垃圾時間,世界名曲「少女的祈禱」旋律附身在黃色垃圾車中在市區遊蕩。



  來到公園,K看著空蕩的垃圾桶,忽然有股不詳預感。但仍然保持冷靜慢慢地把手伸至垃圾桶底下……



  果然,一無所有。



  望著垃圾車離去的遠方身影。K的身影自然而然與暮色融合為一,彷彿化身為雕像,無淚、亦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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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母啊?什麼事……喔,小萍小婷連續假期要來我們家玩喔?好我明天晚上開車去載……什麼?小五數學?那easy啦!沒問題我會好好監督她們做功課的哈哈……」



  「我明天要去載我姪女……一對很可愛的小姊妹!」你微笑解釋。



  不過,似乎沒有聽到你的解釋,兩位客人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你。



  「你們怎麼了?我剛有說錯什麼話嗎?」



  ……



  「我現在可以先打個電話報警嗎?」流浪教師說。



  「你想幹什麼?我什麼都還沒做……不對!我什麼都不會做啊!」



  你看著兩位客人不信任的眼神,不由得痛心:「難道……你們不相信我嗎?」



  ……



  「你們……」你語氣加重:「難道真的認為……我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嗎?」



  他們默默點頭。



  「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嗎?」流浪教師拿著手機發問。



  「不是吧!這太離譜了吧!憑甚麼拿還沒發生的事……不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抓我?」



  「先不管你腦裡裝什麼東西……你的眼神就足以你定罪了!」

 

  「太扯了啦!」你反駁著。



  「司馬兄先別這樣……」詩人伸手擋住流浪教師同時凜然看著你:「至少先讓他把剛剛的話題講完。」



  「你們都不相信我的人格……我好難過喔。」你無力趴在桌上。



  「你把硬碟裡面的東西刪掉我就相信你。」流浪教師說。



  「不可能那是我的生命啊!」你哀號著:「而且被你們一攪和,剛剛的話題我根本忘了啊!



  「女媧復活。」詩人說。



  「大腦部份。」流浪教師補充。



  「啊對!我想一下喔……就是,人類的科技可能永遠無法創造出女媧的CPU——也就是大腦部份。可是,還有一種代替品,那就是——人的大腦。」



  「怎麼取代?」詩人問。



  「完全活化的人腦本身就不輸超級電腦了,如果數千個串連起來,大概就可以勉強堪用。」



  「所以簡單說就是逆向用人腦取代電腦?」



  「對。但不是每個人都符合需求,首先,這個人必須還活著,有思考能力且願意放棄自我意識,所以死人不行!植物人也不行!必須是完全被催眠而且永遠進入忘我狀態的人,這樣的人其實就半機械化了,串連起來後就可以取代電腦。然後,女媧就可以藉此復活。」你說。

 

  「所以……讓大量的人變成奴隸的原因,就是為了藉此挑選能當祭品的『適任者』?」詩人臉色凝重。



  「應該就是這樣吧。」你說。



  ……



  「如果要與「它」為敵的話……那該怎麼辦?根本打不贏啊?」詩人最後做了結論。



  「無論科技或精神力量,我們跟『它』相比都是大到令人絕望的壓倒性差距啊!如果是七龍珠的話,我們可以變成超級賽亞人,或者說地球人請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如果是死神的話我可以說其實我本來不想用這一招的。如果這是火影的話我可以跟魔王說『相信我』,如果這是海賊王的話我們可以四處環遊世界尋找夥伴。如果這是柯南的話我們可以去夏威夷。如果這是港漫的話我們就有他馬的暗黑終極力量九千九百九十九重天。如果是JOJO的話我們的替身能力可能開始覺醒了。如果這是獵人的話就可以繼續休刊……可是我們都不是!現實中我們只是一介凡人啊!」



依舊趴在桌子上你無奈地說。



  正當你無盡感嘆時,電視機上的新聞,同時播報著吉十塔喂廠長在鏡頭前,公開與人力確認網總裁宣戰的畫面。



  此時不知從哪裡傳來手機鈴聲:

 

 

 每一次 都在 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 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飛過絕望



不去想 他們 擁有美麗的太陽

我看見 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



  ……



  流浪教師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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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口內,原本殺氣騰騰的飆車族,卻將武器放在地上整齊排好,手搭著手在原地玩『城門城門雞蛋糕』,旁若無人大笑著,而他們原本的目標作家天風站在則另一旁,側耳傾聽記者講電話。偶爾當飆車族的音量稍微大一點時,作家便會怒斥:「有人在講電話……安靜一點行不行?去!去旁邊玩!」



  「對不起!」飆車族們用氣音道歉後,每個人手搭著前面那人肩膀嘴巴喊著「嘟嘟」化身為火車跑掉了。行進時小聲商量:「接下來要玩什麼呢?」 「一二三木頭人好了!」



  非常超現實的場景。現場的人卻全部視作理所當然。



  聽著記者講話,作家臉色越顯凝重,記者掛斷電話後,看了作家一眼,不待轉述,作家就嚴肅地發表意見:



  「當大家都變成奴隸後,就——沒人要看小說了!這……怎麼可以呢!」



  作家語氣異常激動,不過,人類未來似乎比小說來的稍微重要一點……



  記者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接語。



  「可是……為什麼你們會關心這件事情?難道……」作家如炬眼神彷彿發現了某些事情般盯著記者:



  「你們也是作家嗎?」



  「呃、並不是。」記者用乾扁的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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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內,樹人坐在小男孩的輪椅旁看著他畫圖。鉛筆線條在畫紙中央畫了一個空無一人的盪鞦韆,宛如黑白照片般的寫實筆調,精準而冰冷。



  「畫好了啊?來我看看……」樹人接過小男孩的畫:「畫的不錯啊!不過怎麼沒有背景?我幫你加……」



  樹人用蠟筆以拙劣的畫風幫圖加上背景:小河、山坡、星星、月亮、太陽。小男孩不以為意看著。



  「好了!不過……為什麼是盪鞦韆呢?難道你想玩?」樹人有點感傷地看著小男孩的雙腿。



  ……



  小男孩張著空靈的雙眼漠然不語,但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樹人大吃一驚——



  「你……」樹人驚訝地張大嘴巴抬頭:「……你怎麼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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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大學實驗室內。



  研究生拿著一串鈴鐺對一顆樹喃喃自語:「教授,說實話,其實我以前很討厭你……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恨你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復原的,聖誕節快到了,我幫你打扮成聖誕樹喔……這個姿勢還OK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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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內,人力確認網總裁看著空盪的輪椅對身旁的護士大叫:「人呢!到哪裡去了?」



  而醫院白色的背景,白色的牆壁,角落白色的椅子上,靜靜躺著男孩與樹人共同完成的畫:冷線條鐵灰色的盪鞦韆,背景卻是蠟筆溫暖的粉色系。而從護士們驚惶瞳孔上看到的,是總裁憂心怒吼的臉部特寫。



  另一端的公園內,樹人用力推著坐在鞦韆上的男孩,冷風中男孩的背影盪得老高。



  或許男孩在笑吧?樹人想著,可惜從他的角度看不到男孩表情。



  樹人附近的溜滑梯旁,卻有一群疑似飆車族的年輕人,嘻嘻哈哈地在公園玩一二三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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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冬天、冷清的街道。



  一絲不掛的K在路上孤獨行走。寒風凝結他的背影。因為掩蔽能力而使得行人對他視若無賭。與背景同化的臉孔看不出表情,也許,內心正在暗中哭泣吧?



  而遠方傳來年輕人的嬉鬧聲——



  一二三



——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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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內,站在『聖誕樹』旁的研究生雙手抱胸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與聖誕樹連接的那台電腦螢幕忽然亮起來,硬碟運轉燈瘋狂閃爍……



  「教授!」研究生衝至電腦旁,對著螢幕顯示的內容目瞪口呆:「這是……你要給我看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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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opunti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