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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走廊反覆踱步走來走去...奇怪,我好像忘記一件事了。
對了!我想到了!我忘記拿她的衣服!
我雙手一拍,正要轉身回去──
一位護士小姐跟我擦身而過──
靈機一動,我忽然停下來,拉住那個護士,雙手放在她的肩膀。
「護士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看著那位護士驚惶失措的雙眼,我露出可能是有生以來所展現最親切的微笑...
...
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在病房外等著,我忽然聽到嬰兒的哭聲...
似乎走錯房間了...
...
終於找到了正確病房,醫生正從裡面走出來,我迎了上去。
「現在安眠藥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吃死人了,可是你開車開那麼快,一直撞到頭萬一腦震盪怎麼辦?」醫生一邊說話一邊用捲成圓筒的紙敲我頭。
「身體狀況應該是沒問題,可是還是應該讓她住院休養幾天,觀察一下精神狀態比較好。」
「那...我可以去看她嗎?」
「去啊!」醫生沒有好氣的說,一邊搖頭一邊繼續敲我:「女朋友就是要用來疼的,凡事要多忍讓,更不要到處亂來,要好好惜福,知不知道!」
啊!您誤會了...
「不過...她身材還不錯!」臨走前醫生丟下這句話。
望著醫生逐漸遠去的身影,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是!我沒有...
有我還比較甘願...
半小時後,我提著水果出現在她病床前。
「護士服很適合妳啊!」我說。
她微笑。
我沒有多說什麼,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開始削蘋果。
「反正就是,盡量吃盡量睡,至於其他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啊,嘴巴張開...」我一邊跟她說話,一邊餵她吃蘋果。
「啊...唔!」
「不好意思...我好像切太大塊了。」
...
「幫我把窗戶打開好嗎?」她說。
「好啊。」我打開窗戶,風吹動窗簾。
「這邊的空氣好好喔!」
「當然啊,這間醫院後面是山。」
「嗯...」她的眼神若有所思。
「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長大以後,會讓人改變很大?」
「例如身材?」
「不~是!」她嘟著嘴:「就...忽然多了好多事情要煩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那倒是!」我同意。
她看著窗外,不再說話,我一直覺得她的眼神很明亮,不會勾魂但可以直率表達出自己情緒的那一種美。
她輕輕哼著歌詞:「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
月光隨風透入室內。
「我先回去了...」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我站起來。
「啊?這樣就回去喔!」她忽然回神,眼睛再度回復純真。
「就這樣啊!不然勒?該不會要說床邊故事吧?」
「好啊!床邊故事!我小時候每天晚上都要聽過才會睡。」
「誰講的?菲傭?」
「收音機。」
...
我只好坐下:「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隨便啊,白雪公主也可以!」
「白雪公主...」
我腦袋回憶,我聽過的那個所謂「原版」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白雪公主是因為跟國王搞在一起被後母發現才被趕出去,又因為對獵人獻身才得以逃過追殺,逃到森林後又輪流跟七個小矮人搞...最後王子是戀屍癖所以才會吻公主...我怎麼能對女生講這種故事!
「這個...能不能換純潔一點的故事?」
「什麼!白雪公主不純潔?」
「不是!...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換一個好了,三隻小豬妳覺得怎樣?」
「好!三隻小豬!」她眼睛亮起來。
「好,就三隻小豬...從前從前,有三隻小豬,分別是大小豬,中小豬,還有小小豬。他們各自住在自己蓋的房子。」
「抗議,為什麼豬會蓋房子?」
「為什麼喔?因為──他們是一群會蓋房子的豬啊!」
「喔。」
「不要打斷我的話嘛!剛才說到哪...蓋房子,大小豬用茅草簡單蓋了一間房子,中小豬則是用木頭,只有小小豬最認真了!是用磚塊努力蓋了堅固的房子。」
「嗯。」
「然後,遇到野狼攻擊,大小豬的房子被野狼一吹就垮了,大小豬跑去中小豬那邊避難,兩隻小豬擠在一起。可是中小豬的房子野狼用力撞也垮了,大小豬中小豬跑去投靠小小豬,三隻小豬擠在一起。」
「嗯。」
「因為呢,小小豬的房子特別堅固,所以大野狼無論如何都無法破壞,只好嗆聲,要趁他們晚上不注意的時候,從煙囪跳進去攻擊。」
「嗯。」
「三隻小豬互相商量後有一個對策,那就是,只要在煙囪下偷偷燒一鍋滾水,隔天早上起來,就有野狼火鍋可以吃了!這個主意實在太完美了,於是他們就去燒熱水,然後隔天──」
「隔天怎樣?」
我說出從網路上看到的結局:
「聖誕老人從此從世界上消失了。」
對了!我想到了!我忘記拿她的衣服!
我雙手一拍,正要轉身回去──
一位護士小姐跟我擦身而過──
靈機一動,我忽然停下來,拉住那個護士,雙手放在她的肩膀。
「護士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看著那位護士驚惶失措的雙眼,我露出可能是有生以來所展現最親切的微笑...
...
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在病房外等著,我忽然聽到嬰兒的哭聲...
似乎走錯房間了...
...
終於找到了正確病房,醫生正從裡面走出來,我迎了上去。
「現在安眠藥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吃死人了,可是你開車開那麼快,一直撞到頭萬一腦震盪怎麼辦?」醫生一邊說話一邊用捲成圓筒的紙敲我頭。
「身體狀況應該是沒問題,可是還是應該讓她住院休養幾天,觀察一下精神狀態比較好。」
「那...我可以去看她嗎?」
「去啊!」醫生沒有好氣的說,一邊搖頭一邊繼續敲我:「女朋友就是要用來疼的,凡事要多忍讓,更不要到處亂來,要好好惜福,知不知道!」
啊!您誤會了...
「不過...她身材還不錯!」臨走前醫生丟下這句話。
望著醫生逐漸遠去的身影,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是!我沒有...
有我還比較甘願...
半小時後,我提著水果出現在她病床前。
「護士服很適合妳啊!」我說。
她微笑。
我沒有多說什麼,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開始削蘋果。
「反正就是,盡量吃盡量睡,至於其他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啊,嘴巴張開...」我一邊跟她說話,一邊餵她吃蘋果。
「啊...唔!」
「不好意思...我好像切太大塊了。」
...
「幫我把窗戶打開好嗎?」她說。
「好啊。」我打開窗戶,風吹動窗簾。
「這邊的空氣好好喔!」
「當然啊,這間醫院後面是山。」
「嗯...」她的眼神若有所思。
「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長大以後,會讓人改變很大?」
「例如身材?」
「不~是!」她嘟著嘴:「就...忽然多了好多事情要煩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那倒是!」我同意。
她看著窗外,不再說話,我一直覺得她的眼神很明亮,不會勾魂但可以直率表達出自己情緒的那一種美。
她輕輕哼著歌詞:「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
月光隨風透入室內。
「我先回去了...」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我站起來。
「啊?這樣就回去喔!」她忽然回神,眼睛再度回復純真。
「就這樣啊!不然勒?該不會要說床邊故事吧?」
「好啊!床邊故事!我小時候每天晚上都要聽過才會睡。」
「誰講的?菲傭?」
「收音機。」
...
我只好坐下:「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隨便啊,白雪公主也可以!」
「白雪公主...」
我腦袋回憶,我聽過的那個所謂「原版」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白雪公主是因為跟國王搞在一起被後母發現才被趕出去,又因為對獵人獻身才得以逃過追殺,逃到森林後又輪流跟七個小矮人搞...最後王子是戀屍癖所以才會吻公主...我怎麼能對女生講這種故事!
「這個...能不能換純潔一點的故事?」
「什麼!白雪公主不純潔?」
「不是!...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換一個好了,三隻小豬妳覺得怎樣?」
「好!三隻小豬!」她眼睛亮起來。
「好,就三隻小豬...從前從前,有三隻小豬,分別是大小豬,中小豬,還有小小豬。他們各自住在自己蓋的房子。」
「抗議,為什麼豬會蓋房子?」
「為什麼喔?因為──他們是一群會蓋房子的豬啊!」
「喔。」
「不要打斷我的話嘛!剛才說到哪...蓋房子,大小豬用茅草簡單蓋了一間房子,中小豬則是用木頭,只有小小豬最認真了!是用磚塊努力蓋了堅固的房子。」
「嗯。」
「然後,遇到野狼攻擊,大小豬的房子被野狼一吹就垮了,大小豬跑去中小豬那邊避難,兩隻小豬擠在一起。可是中小豬的房子野狼用力撞也垮了,大小豬中小豬跑去投靠小小豬,三隻小豬擠在一起。」
「嗯。」
「因為呢,小小豬的房子特別堅固,所以大野狼無論如何都無法破壞,只好嗆聲,要趁他們晚上不注意的時候,從煙囪跳進去攻擊。」
「嗯。」
「三隻小豬互相商量後有一個對策,那就是,只要在煙囪下偷偷燒一鍋滾水,隔天早上起來,就有野狼火鍋可以吃了!這個主意實在太完美了,於是他們就去燒熱水,然後隔天──」
「隔天怎樣?」
我說出從網路上看到的結局:
「聖誕老人從此從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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